悠雨

#57.关于晚间

狱寺隼人铁着脸在万事屋坐了一整天，期间目睹新八打扫房间两次、定春咬住银时两次、银时神乐互呛N次、神乐拉着山本武带定春散步一次、银时家暴桂然后被伊丽莎白殴打一次。

直到所有人都坐在电视机前看完八点档，狱寺隼人都咬着香烟一言不发，脸色越来越差。

“又到一天该睡觉的时间喽。”银时伸了个懒腰，按着神乐的头把她往壁橱塞。

神乐负隅顽抗，扒着柜门不松手，“这里可是歌舞伎町阿鲁！一天才刚刚开始，怎么可以睡觉！”

“小孩子说什么歌舞伎町，快点进去，我和你妈妈也要睡觉了。”

“肮脏的大人时间阿鲁！”神乐忿忿地关上壁橱。

新八将伊丽莎白和定春在客厅安排好后也打道回府。

“哟，年轻人，你们也找个地方早点睡吧，明天起来我们去拜访源外老爹。”银时说完也进入卧室，留下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在狭小的空间沉默。

“我去洗把脸。”半晌后，狱寺隼人率先打破沉默，简单洗漱后把西服外套随意丢在一旁，躺在小方桌边盯着天花板，山本武随后跟来，坐到狱寺隼人身边。

“隼人，我们谈谈吧。”

——来了！这个环节还是来了！

狱寺隼人的脊背一瞬间僵直了！不知该弹起来还是佯装没事躺着。他其实很怕这句话，这句话意味着要很正式的开始谈一些自己羞于开口的话题。他自我纠结了一整天，除了给沢田纲吉添了麻烦，最懊恼的部分还是与沢田纲吉说话时，被山本武听到了。

令他忧郁的，他们之间浪费的那十年……

他知道时光不能倒流，偏差的进度无法纠正，他们之间有着太多无法弥补的遗憾，记忆中那些自己造成的破溃和空白历历在目，这才是令他越想越难过的地方。

“隼人。”山本武低沉温柔的声音在狱寺隼人耳边响起，他下意识挪动眼珠看向那个深爱他的男人，“不想那么多了好吗？我们珍惜当下。如果你再把时间浪费在过去，占用了我们以后相爱的时间，我就真的……不能接受了。”

山本武将狱寺隼人揽入怀中，大大的手掌磨蹭着那一头银色的头发，“我们就当来这里放一个假吧，好好填补我们错过的时间。”

狱寺隼人示弱地放松了脊背，把自己的重量交给山本武。或许他的话不足以说通自己，但能把事情翻过篇去也没什么不好。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，果然是当下比较重要…吧？

精神一放松，身体也恢复了机能，狱寺隼人的肚子“咕噜咕噜”叫了起来。山本武爽朗的笑声也跟着响起，狱寺隼人又羞又恼使劲推他一把生起闷气。

“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给你做吃的。”

“……我也去。”

狱寺隼人像个小尾巴对山本武亦步亦趋，蹑手蹑脚搜刮万事屋的冰箱，感叹他们是真·的·穷！冰箱里除了草莓牛奶就只有点昆布和米饭，一小袋荞麦面可怜兮兮的被挤在一边。

山本武用仅有的材料捏起饭团，狱寺隼人不想明早被银时看到冰箱空了念个没完，摘下耳朵上仅有的耳骨钉，轻轻走过熟睡的定春和伊丽莎白放到银时桌子上。

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耳朵，狱寺隼人隐约听到一阵……口号声？他循声走到银时房门前，确认声音是从这里来的，下意识把耳朵贴到门上后才啐了自己一口，感觉自己好像在加百罗涅养成了什么不好的习惯？！！

……

“……攘夷！！”

“……喂！有你、这样叫【哔——】的吗假发？！你是想让银桑我立不起来了吗？！”

“不是假发、哈、是桂！那、那么……JOY！！”

“JOY个鬼啊！……你到底在叫什么啊！”

“因为攘夷☆JOY！！”

——“啪”。

“啊……银时，你不要打我屁股。”

“看来银桑我还要努力点，才能让你不叫这些乱七八糟的……”

“……你不是说会立、立不起来……的吗！哈……”

“……不是你说的…要做、就要趁现在吗……”

……

如果说在迪云房门口是感觉耳朵被玷污了，那么此时此刻，狱寺隼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玷污了。

原来【哔——】也可以这么【哔——】的吗。

吐槽不能。

山本武端着饭团走到狱寺隼人身后，狱寺隼人马上转身双手捂住他的耳朵。

“隼人，怎么了吗？”

“保持这样，我们回房间。”

“……虽然是没有问题，但是到底怎么了？”

“…………我不想在某些时候听到你喊‘全垒打’或者‘时雨苍燕流’。”

“…………哈？”

……